天海佑希她媳妇儿

驰情意

热烈祝贺陆小鸡表白成功!

喔喔喔:

#非原著党     #私设如山     #ooc慎入


#语死早 逻辑死 排版死 起名废 求不挂


#热烈祝贺陆小鸡表白成功



陆小凤还是赶上了。


他从北边一路往江南来,几乎就要错过上次分别时与花满楼约定的日子。


被一场麻烦耽搁,


本来是一定会错过的,


哪怕他在山间野肆话话家常,在荒郊的草墩子上眯一会儿眼,


也足够浪费掉此时得来的半日富余。


但莫说偷懒,


就算来路远山叠黛,烟柳含春,


凭它穷尽多少才思笔墨,


通通被陆小凤极快的马鞭甩在身后。


满心满眼,


只盼着街边融尽春花冬雪的一座小楼。



扯着缰绳走在江南三月不算和煦的春风里,


陆小凤犹豫要不要找间店先住下,好洗去一身风尘。


不是他多事,


实在是花满楼鼻子太灵。


马却不理他,


拉也拉不动,直直就到了百花楼门口。


花平等在那里,


朝他微微躬身,牵了马离开。


陆小凤转身几步准备运功,


想了想还是选择回头乖乖走楼梯。


陆小凤步子放得很轻。


琴声停了,


不知是不是刚好一曲终了。


他一向听不出其中门道。


琴弦仍然嗡动,


花满楼从琴后面抽身,笑着迎他,


“这一路想必很辛苦。”


陆小凤道,“紧赶慢赶,只早了这小半日。”


花满楼笑他,“你刚才若不在街上一番磨蹭,还能再早些。”


陆小凤也不否认,挑挑眉称辩,“近乡情怯嘛。”


“我竟都不知道,陆兄原来是江南人士,此去西北恐怕诸多不适应。”


花满楼笑意更深,摆明了要拆他台。


“这可真是奇了,什么都瞒不过花公子。我刚才看到花平在门口等我,还以为有神仙给你通风报信。”


“你若没有牵着一匹极累的马在街口和百花楼之间来回十几趟,我也许来不及让花平去接你。”


花满楼淡淡笑着合了扇子,伸出手,“请。”


陆小凤也笑起来,捻着两撇小胡子露出酒窝,百花酿的香气已馋得他无暇多话。



陆小凤成天天南地北地跑,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名声在外,本人却怕麻烦。


麻烦找不到他,就转而去找他的朋友。


陆小凤朋友虽多,交心的只有几个,


但天下第一神偷轻功盖世实难追上,鲁班神斧门的机关暗器出神入化,风险也不小,


至于西门吹雪,若谁拿麻烦去找他,不如还是坐着等麻烦上门死得慢一些。


相比之下,花满楼就友善很多。


不玩失踪,脾气又好,赏花弹琴喝茶会友,偶尔离开,总不会让人等太久。


最关键的是,


一位盲眼的富家公子,怎么想,也比前面几位好对付太多。


于是多了去不走正门专爱跳二楼的半调子武林人士来扰百花楼的清净日子。


但花满楼始终是陆小凤的朋友,


撇开这一层不谈,


流云飞袖也不单是名字好听,招式好看。



酒过三巡,陆小凤瞥见露台仅剩的三座花台,慢悠悠开口,“七童明日可有安排?”


“假银票案结了月余,钱庄新换了总掌柜,分会也有调动。爹不放心,叫我多到附近走动,算起来,明日也该去了”,花满楼正色道。


“花伯父担心得有理,不过……”


陆小凤略一沉吟,笑着出主意,


“你与霞儿青梅竹马,岳青又是霞儿的父亲,他制版的手艺就是再妙,日后也不会再做对不起亲家的事情。


花兄不如明日顺道去云间寺提个亲,


两全其美,一劳永逸。”


“你……”


花满楼当下让陆小凤气得不行,红着耳尖偏过身扇风降燥,不再搭理他。


“诶,七童莫恼,不去便不去,是我玩笑开过了”


陆小凤将人逗了又哄,


挨了一记打,乐在其中。


第二日花满楼早早动身,几家分会离得实在不近,等赶回来,天色已经大暗。


陆小凤来江南一趟不知能呆几日,


如此平白把人晾了一天,花满楼心里歉疚,


才进了门,却听花平哭诉,


“七少爷您可上去管管吧,陆大侠今早不知从哪儿弄来些木头,敲打了一上午。好容易歇下来,楼上又来了帮闹事的,动静极大,小的们到现在也不敢上去。”


花满楼于是匆忙上了楼。


“七童,怎么这么晚?” 陆小凤自然没事,简直好得很,百花酿也堵不住他的嘴,


“我还担心下雨前你回不来。”


“是啊,要下雨了。”


花满楼放下心来,轻轻嗅了嗅,微凉的风里除了湿意,还带着一丝花香。


花满楼于是走到露台边,伸手,摸到一座崭新的花架。


“我做的,喜欢么?”


陆小凤跟在他身后也走进来。


先前零落放在地上的花,已经一盆盆在架子上整齐摆好,散着幽香。


“喜欢,”


花满楼细细抚过打磨得光滑的木条,本该空洞的眼睛里,闪着温暖的光,


“很巧的手艺”。


陆小凤探过身替一盆枯了大半的文竹捻去黄叶,


“可惜了这盆君子兰。若不是我连累,有七童这般照料,小楼里的花草早该多得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花满楼却摇摇头,“刀剑无眼,怪不得你。只是怕陆兄辛苦做出来的花架也撑不了多久。”


池鱼身陷浅滩,若将至死局而不自知,挣扎时难免穷凶极恶,污了行路人的衣摆,此时同他们讲什么礼数收敛也是无用。


花满楼明白这点,被伤了花草毁了台基,心里反而同情无奈居多。


陆小凤亦明白这点,以往避而不见,宁愿留着口舌偶尔同花满楼耍耍嘴皮子。


今日见来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开砸,陆小凤才惊觉七童当真好脾气。


直把人教训得哭爹喊娘,陆小凤放出话去,


“今后再有人来百花楼滋事,也不用再找我了,陆小凤定当亲自登门指教。”


花满楼静静听完道,


“陆兄这口气出得可尽兴?”


“嗯?”


陆小凤一时晃神没听清,凑过身去。


“陆兄人在百花楼的消息坐实,你猜你还能在这里安坐多久?”


“如此说来,”


陆小凤一把揽过花满楼的袖子,


“那就要劳烦花兄同我出去躲躲。再南往泉州,极北去湟水,临山就水,凭七童喜欢。”


花满楼就着两人缠叠的衣袖,半开玩笑道,


“陆兄这是急糊涂了,花某何时说过要同往?”


陆小凤悄悄握紧了花满楼的手,意有所指,


“前路险阻,七童当真不愿与我同去?”



天边有隐雷炸裂在乌云深处,雷声滚滚而来,似应龙腾云行雨,万物哭嚎。


花满楼垂着头,他即使看不见,此时也不想对上陆小凤的目光。



有声音在劝他。


这一步石破惊天,委实不妥。


他们已是至交好友,生可相托死亦相付。羁绊如此,何必枉追一个虚名,给彼此套上枷锁。


人心难攻难守,浪子尤甚。


可世间难求,若说浪子的一颗真心,当位在其列。


花满楼你扪心自问,真的舍得?


心若擂鼓,


花满楼头一次这样举棋不定,


像有人在催他,千军万马等着他发号施令,


又其实根本没人催促,他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陆小凤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他以为还需要等得再久一点,


他做过的荒唐事不少,足够花满楼细细数到现在。


闪电又一次无声地乍现,


把他映在花满楼抬起的眼中,


一闪而过。


那模样竟然这样傻,


却傻得心满意足。



“陆兄要闯的前路,我自当奉陪。”



惊雷一字一句狠狠地砸下来,


雨终成定势,直落人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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